1 清水溝的羊 周日 五月 04, 2014 11:54 pm
tutuqwe
冬天的清水溝實在名不副實,結實的西北風呼啦啦地刮上三台中清水溝五天,那清淺的水溝就成了一條僵硬的白花蛇,直挺挺地裸著白白的肚皮。 推薦關鍵字 一 冬天的清水溝實在名不副實,結實的西北風呼啦啦地刮上三五天,那清淺的水溝就成了一條僵硬的白花蛇,直挺挺地裸著白白的肚皮。 這是一個不過十幾戶人家的小村,秀氣得像一顆青豌豆,藏在黃河岸邊的一個小樹林裡。清水溝的人都姓朱,飢荒年月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遷來的,依靠著黃河邊豐潤的土地活了下來。這個小村人口雖然不多但是土地卻不算少,當年他們老祖先開荒多的緣故吧。村子小,又是單姓,多多少少都扯著點親戚關系,因此即使在那個動蕩年代這裡也波瀾不驚。近年來,隨著大部分年輕人逐漸離開村莊到城市裡去討生活,這裡顯得更冷清了。 但這個平靜的小村莊,在那個冬日的早晨,卻出現了不和諧的一幕。 人們都急急火火地從熱被窩裡爬起來,咚咚咚地朝著亂成一團的朱老三家跑去。“怎麼了,出了什麼事?”人們相互詢問著,腳下的節奏卻絲毫沒有打亂,一股不祥的氣氛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上。 朱老三家的院子裡像炸了鍋似的,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的咒罵聲連成一片。 透過稀落落的木柵欄門的縫隙,人們看到穿著老棉襖的朱老三家的婆娘,蓬著台中抽水肥頭,赤著腳,懷裡抱著個白花花的東西,在地台中通馬桶上不停地翻滾著,沒有梳理過的頭發上沾了許多柴禾碎屑;年近花甲的朱老三抱著頭蹲在羊圈前邊殺豬一樣地干嚎。 說是羊圈,其實是正房旁邊壘得一座低矮的小偏房,像所有的北方建築一樣,是四合院的必備部分,因為年久失修,早已破敗不堪了。 “出了什麼事,這是咋地了?” 人們紛紛湧進他們家肮髒的小院子裡,朱老三家的倒在地上發瘧子似的滿地翻滾,衣服上頭發上沾了許多凍僵了的羊糞蛋子和干草的碎屑。她閉著眼台中通水管長一聲短一聲的干嚎著,讓人無法弄明白她哪裡出了毛病。 幾個年齡稍長的女人按住朱老三家的胳膊,試圖奪過她懷裡死死抱住的東西,但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。 “死了,死了,都死了……” “什麼都死了?”人們莫名其妙地奮力掏出她懷裡那個白色的東西,竟然是一只山羊,是一只剛斷氣的死山羊。 自從大部分年輕人跑到城裡後,土地都撂給了家裡的老人們,因為年老體衰,很多人家的地種得並不算好,於是,愛瞎琢磨的朱老三就買了幾只羊趕著,經過幾年發展清水溝,他們家已經有了一小群,而且還有一只母山羊的肚子圓鼓鼓的,怕是又要添丁進口了。朱老三每天泡在羊騷味裡笑呵呵地仰著頭唱著把羊群趕出去,放到草坡上,又在傍晚的時候仰著脖子唱著把羊們趕回家,鞭花兒甩得啪啪地響。 氬焊機,鋼架,空調箱,空調設備,貴金屬回收]